我在菲律宾棉兰佬岛鄢市恩惠学校供职,在此与朋友们分享2008年在菲律宾过圣诞节的一些见闻和感受。
圣诞节的前一个月,这座城市就有了节日的气氛,如同我们中国的春节一样。商店和街上张灯结彩,人们见了面,认识和不认识的,都会笑脸相迎,道一声“圣诞快乐”!到了晚上更是热闹,一群群的孩子,拿着一些自制的道具,敲敲打打地挨家唱圣诞歌,声音嫩嫩的,节奏很稳。当地的菲律宾人,往往会打开门,给孩子们塞钱、物。此时的孩子们可乐了,把东西或钱往怀里一揣。也有人家不给礼物的,这样丝毫不影响他们的情绪,高高兴兴的唱完这一支曲子,卷起“行囊”又唱到下一家,歌声此起彼伏,会持续到很晚。奇怪的是,我从来没听到有人对此发出类似“影响休息”的报怨,有时一个晚上要开几次门给钱、物还乐此不彼。随着圣诞的临近,到各家各户门口唱歌、跳舞的,不局限在晚上和孩子们了。依我所见,这些人还不是一些无业游民,看上去衣着整齐、颇有些身份教养。都讲菲律宾人幸福指数在世界排名前茅,这应该就是他们乐观、善良的一种体现吧,而民风淳朴,由此可见一斑。同时,在他们身上我领略到了圣诞的真谛,那就是:予人快乐!与人同乐!
12月19号晚上,我所在的学校开了一个“迎圣诞晚会”,晚会有节目演出、有教职员工们相互交换礼物、有董事会给每一位员工们发礼品和慰问金等内容。当地老师们的演出,让我大开眼界、耳目一新。他们唱歌用的是当地的语言“Bisaya”,自然我是一句也听不懂,但从他们飞扬的歌声和奔放的舞姿中,可以看出他们是多么快活!董事长和他的太太表演了一段二重唱,他们的演唱极具专业水准,听说董事长的太太是学音乐的,这也难怪了。置身这个热闹的氛围当中,我们中国来的老师们受到感染,也置身于演出的行列。演出结束,就是老师们相互交换礼物,这个环节对我而言也很新鲜。事先要抽签,抽到谁的名字就要给谁买礼物,礼物的价格不得低于200披索。这样我们就可以知道自己要送礼物给谁,但不可以知道谁给送礼物。你可以在告示栏上写明自己想要什么礼物,也可以不写,随别人怎么送都行。我是什么要求也没提,结果真搞笑,得到了一位男性老师送的一条花色具有菲律宾特色的筒裙(姑且称为“筒裙”吧,因为它只是一个直筒筒,没有裙腰,并且很长),没关系,收藏起来也挺有意思。我则是按别人的要求给送了一个皮匣,里面还放了一些糖果。
平安夜这一天,我们中国来的老师在校董事会副董事长庄先生的家里度过。庄先生的家是一个大家庭,在一个大大的院子里面,住着庄先生的父母和庄先生的几个兄弟,他们分别都有各自的一幢的房子。我们是在庄老先生的屋里用餐。这是一座两层楼的宅院,占地两百平方米左右,用一些稀疏的铁栅栏与其它房子隔开。老人的屋子在中央,四周绿草如茵,还有一些供休闲的设施。房子是砖木结构,屋内的布局简洁而又人文、温馨。据介绍,庄老先生17岁孤身一人来菲律宾打拼,其中有苦有乐也有艰辛,在接近80年的时间里,创下了好大一份产业。在庄老先生的身上,我们看了到一部海外华人的奋斗史。走进庄老先生的卧室,只见他和庄老太太分别坐在轮椅上,庄老太太面目慈善、端庄,89岁高龄,脸上没有什么皱纹,庄老先生则童颜鹤发,说话掷地有声。老两口共有十位子女,子又有子子又生孙,到今天已繁衍成了81人。在他们的教导和资助下,每个子女都成了精明的生意人。晚辈们谈起父母,一股崇敬和感激之情油然而生!晚7:30分用餐,伴随着一支支优美的中国歌曲,五世同堂齐聚庄老先生的家里,那乐融融的场面,真让人羡慕不已!
圣诞的这一天。白天,我们在商店里闲逛,看到的景象用“人海”、“水泄不通”来形容最恰当;晚上,基督教堂里有丰富多彩的、代表鄢市民间艺术最高水平的文艺节目。演出的节目,不少都是一家家上阵的,内容就指向一个:庆祝耶稣诞生。
讲到圣诞节,自然要提到元旦,这不仅仅是因为两节连在一起,而是在菲律宾,圣诞和新年都是大节,举国同庆。人们还沉浸在庆圣诞的喜悦之中,祝新年的鞭炮声又此起彼伏地响起来。他们元旦除夕跟我们中国春节除夕一样,鞭炮要放过午夜。可是,圣诞这一天热闹非凡,而元旦的这一天却冷清寂寥,是连续的狂欢需要休整以利再战?也许是的。包括两个最大的“BIGR”和“SM”商场在内95%以上的商店都是铁将军把门、往日繁忙的大街小巷,只稀稀拉拉的跑着几辆里面几乎看不到乘客的吉普尼车和人力车、加油站四周也在十几米外用铁栏杆隔开而停止了工作、诺大的菜场也几乎空无一人!
遗憾的是,元月2日的夜里开始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十点左右的一场倾盆大雨,很多地处低洼的房屋被水淹没。 3号的早上,在我们居住的这个小区的灯光球场中间,已经挤满了难民,社区的工作人员在分发救济品。这些难民们三五成群,有的排队领救济品、有的怀抱孩子唱着眠歌、有的跳舞、还有人还牵着从大水中抢救出来的鸡、羊……但在他们的脸上就是看不到忧伤——我真真正正的见识了一把菲律宾人的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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