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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州方言杂谈

  • 2015-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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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方言,应该分为方音和俗语两个方面来讨论,那么说到柳州话,何者方为“正宗”呢?这不好笼统地说,据《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编纂委员会主持编纂的《柳州方言词典》一书中的观点,将柳州方言按使用者的年龄层“分为三个层次,以七十岁以上的部份老人称为旧派、三十多岁至七十岁的中老年为老派,三十岁以下的大部份青少年称为新派”(《柳州方言词典》引论第4页),此书在这里的观点实际是以不同时期说柳州话的人群所操口音为划分标准,按《柳州方言词典》一书出版于199512月,因此其划分之“旧”、“老”、“新”派本身就存在一个动态的变化因素,愚意以为亦不尽妥当。

由于柳州的地理位置位于桂中水陆交通枢纽,历史上客藉人最早卜居此地,与土著瑶、壮先民混居,方言发育过程中形成所谓桂柳“官话”其发音不免带有柳州郡、县治地所在的乡音,此即前所述之所谓“旧”派之意。(如书中所举智、痴、痔、志、齿、示、屎、是、蛰、十、侄、实、直、识、尺、石等字的所谓乡音与城音韵母发音之别;又如宜、蚁、业、研、严等字乡音与城音中“旧派”发音的声母亦与后来不同)。

就“纯粹”的柳州方言、方音来说,唐宋元明之时固已远年难以考证,自清以降大约尚不至于全无流变可考,一般而言应指狭义的柳州城市民所使用的方言,即前述分类中的“老派”方言,大致形成于近百年来的柳州城市民所使用的方音、语汇;而《词典》中所归纳为“新派”的柳州方言,我以为其实不过就是自上世纪五十年代以来,在政府大力推广普通话的政策影响下,以北京音为普通话的标准发音这么一种大形势下,北方语系中的北方音对柳州方音的侵蚀、影响所形成的柳州话的发音标准。对于发音不标准的柳州话,柳州原住民将其调侃为“柳普”或“铁路话”、“电影话”,而对于发音不标准的柳州话,由于历史的演进,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人口的流动性的剧烈增加,柳州人则愈益自觉地将之接受,明显地表现为在学生群体中首先将普通话的语音应用在柳州方言中,进而一些知识阶层人群也在教育下一代使用普通话时将,“柳普”与日常生活使用柳州方言时混搭使用而形成我以为其实是“普柳”的方音。(这一方面的区别,即所谓“老派”与“新派”的区别,例如在“惹、饶、染、任、燃、人、让、若、日、入、苒、冉、”等字眼的读音声母上区别明显,而“媚、泳、永、绿”等字眼则韵母的发音亦不同;又如在“普柳”的发音中“聚锯、节结、箭剑、齐奇、秋丘、全权、削学、小晓、相向”等字组其发音是完全相同的,而在“纯粹”的柳州音中它们是各有不同的发音,其区别亦在于所使用的声母不同;又如“遮、者、蔗、车、扯、蛇、奢、社”等字眼,“纯粹”柳州方音与“新派”的发音不仅在声母而且在韵母的使用上也不同了)。

以上谈到的是柳州方言在发音方面的一些特点变化,而方言的另一个重要内容在于其常用的俗语,这方面的内容不胜枚举,就柳州方言形成的地理因素和历史因素来说,应该也是来自北方方言和粤方言两大来源为主,但方言演进的规律就是外来语汇与本地习用语汇不断的交融、重组的变化过程,而在此一过程中,许多传统柳州方言字汇、俗语已渐次消亡、失传(例如“摕”这个从湘方言传入的动作词,“谂偈”、“谂鬼谂怪”这类从粤方言转化而来的词汇);一些本身带有历史局限性的方言词汇亦失掉了生命力(例如“码武”、“钉拖”等词汇);而一些新的外来词、新造词汇则频频见诸实际生活之中,例如“靓女”、“帅哥”之类通用字汇,又如在网络上频频见诸柳州网友所使用的“克哪凯”、“嗨歌”之类。 至于这些字眼在将来能否取得柳州人的共识,正式补充进现代汉语方言殿堂中作为柳州方言俗语的书面历史存在,就有待将来的人见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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