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暑更替,日月如梭,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即将来临。正如古人说:“每逢佳节倍思亲。”在这月圆人不圆的日子里,只能寄托明月捎去我的遐思吧!
我的祖籍在广东一个侨乡恩平县石潭村,千百年来,人们都有着“出洋”谋生的传统。祖母说,家里有两个男孩子,一定要让一个男孩“出洋”,绝不能全呆在一个地方,害怕万一有战争、灾害、疾病会全部“死在一起”。所以,当叔叔还只有十一岁时就跟随通向的“出洋”前辈赴美国旧金山谋生了。据说当时是认哪位“出洋”亲戚为父,跟随出去的。开始由他提供食宿,我叔叔可一面读书一面学手艺(做学徒),待成年后有了一定收入,先把赎身的钱还了,然后才能寄钱回国。
这也就应了当时的设想,幸亏当时祖母忍痛把叔叔送出国外,使得我们在国内的一家大小八口人,在抗战后虽随父亲逃难到了广西,从解放前的1943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间,因天灾人祸生活很是艰难。几十年来,叔父冒着被美国有关条例限制被惩罚的危险(美国与中国断交不允许任何人与中国人来往,包括书信、汇款)。他经过香港的表叔的中转,一个月也未间断地资助我们。我们五兄妹总算慢慢长大了,也都读上了书。
1977年在中美恢复邦交后,也即是在叔叔离家三十年后(1948年叔叔曾回柳州探视我们并结婚,带婶婶再次赴美定居),回到他日思夜想常年牵挂的故乡的家。其时,祖母已经八十五岁高龄,他唯一的胞兄(我们的父亲)又身患癌症,已衰弱不堪,我母亲不堪贫困已离世。但是重逢的喜悦使我们一家人全忘掉了前面经历的苦难。新旧社会的对比,我们都已倍感幸福。他看到我们兄妹都已成家立业,父亲虽然患病但能得到我们作子女的悉心照料,战胜了癌症,正逐步适应病后的生活。他还满腔热忱地参加了中国致公党柳州支部,非常积极地跟当时柳州致公党支部的彭建树、黄兆槐、张碧兰等同志一起,搞好当时的归侨、侨眷、海外联谊等工作。叔叔不仅多次和婶婶带子女回国参观探亲,回柳州时也得到市侨联、侨办、致公党柳州市委领导的热情款待。1998年他带了女儿及女儿的两位美国友人回柳州,还收到了当时梁柳珠副书记的接待及宴请。当时他在旧金山也是一位侨领,对有利于中美联谊的事非常热心。八十年代柳州市委的几位领导到旧金山考察时,叔叔也参与了接待及陪同参观。
2005年叔叔以九十高龄离世了,我的祖母和父亲已先他去世。他身前曾六次回柳探视我们。他多次表达了他很想念我们,路途不再遥远。近几十年来,我们也有机会赴美与他们相聚了。我们远在美国的第妹妹也正长大成家立业,他在美国的第三代、第四代正茁壮成长。山水相隔,路途遥远,我也只能把思念亲人的遐思,把对他们健康快乐的祝福托付明月捎去吧!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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