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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拾记忆的浪花

  • 2011-03-03    陈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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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同窗,精英良多,将近十分之一的同学已踏出国门,走向世界,还有多位分别选择在北京、天津、南京、广州、厦门、珠海、南宁等其他城市发展事业,驻扎在本地的仅存二、三十人。虽然留守的队伍也不算小,但因当年的班长、团支书早已北漂,群龙无首,所以尽管男生偶尔还在一起踢踢球,女生私底下也藕断丝连,但男女同学基本不往来,有十几年没凑在一起热闹了。

前两天,从首都回来探亲的美女,带着满腔热情,把男女同学招集到一块儿,在两位帅哥的慷慨下,我们一次齐聚个够,只要在柳还能联系得上的同学一个不落,全都到场,连续两天乐在一起。

在那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青涩年代,我们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同学都住校,尽管朝夕相处,但摊上了一位非常严肃、不苟言笑的班主任,受着“男女授受不亲”封建思潮的影响,男女同学吝啬得连正眼看一下对方的机会都互不相让,同在一个教室里呼吸了三年,相互间从未有过只言片语交流的大有人在,更何况本班还有不少文理分科后,从别班交流过来的同学。因此,异性间的印象并不是很清晰,很多名字都成了模糊的影像,除了个别出众的山楂树美女给男生普遍留下了深刻的铬印外,不少女同学在男同学的心目中则成了过眼浮云,伴着光阴的推移,早就随风消逝了。

多年不见,老同学相聚,旧貌换新颜,彼此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那个相互辨认的场面实在滑稽,令人捧腹不已。有的同学甚至手里拿着通讯录,依然张冠李戴,指鹿为马,自作主张地替人改名换姓。最搞笑的莫过于一个花名叫吕洞宾的男同学,这位幽默的“大侠”可真逗,指着女同学大声说这个我见过,肯定见过,那个我也认识,但就是半天喊不出名字,那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同学们哈哈大笑:“在一起读了三年书,哪个女同学你没见过?没见过的今天能坐在这里嘛!”尽管他搜肠刮肚,极力地找寻记忆的浪花,但成效一点儿也不显著,不是忘记了姓氏就是记错了名,可能是偏爱娱乐明星的缘故,这位诙谐哥居然能把“林忆莲”等艺人都暗插到咱班里来潜伏,所以当他摸着脑瓜子,终于想起一位眼熟的女生姓叶时,有同学立即替他接茬:是叶子媚吧?按照这次聚会 “认错一个女生,自罚100元” 的规矩,他乖乖地认罚了300元。一位女同学因为瘦身相当成功,和当年简直判若两人,形象、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男生自然十有八九都认不出来,范美女也因此成了“吸金皇后”。

同学聚会,自然会谈及在校时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免不了相互打趣,有同学刚数落完同桌:“当年要不是被你这个坏人拉下水去看武侠小说,说不定我也会考上个好的大学。”对方立即反驳:“你应该感激,当年全靠有我这个好同桌启蒙,你的生活才没更枯燥,思想也提前成熟。”……到了这把年纪,埋怨早已变成戏谑,谁也不会把这类玩笑的气话往心里去,看着他们嘻笑怒骂,同学们在一旁觉得很欢畅。是啊,让记忆插上翅膀,飞回那个无邪的年代,重拾旧日的纯真与欢乐,是多么令人开心与向往的一件事!假如时光真能倒流,可以回到从前,我们希望再做一次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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