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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趣闻-忘不了那块牛头石

    一天悠闲无事去逛柳州市马鞍山奇石市场,看着那些千奇百怪,多姿多彩,栩栩如生价钱昂贵的奇石,便想起小时候我去邻乡亲戚家曾在村头山脚下的一个不大岩洞口,见到一块形状十分像牛头的石头:光溜溜的牛额,圆睁睁的牛眼,弯弯闪亮的牛角,喘着粗气的牛鼻子,裂唇露牙的牛嘴。当时我抚摸着它,情不自禁地惊叹,“神呀,简直和真牛头一模一样!”我话未落音,旁边一老人笑着说,“它本来就是真牛变成的嘛!”我问那老人,“它有什么故事讲呢?”于是老人说,进这石洞往下走去约30多步脚有一个大水池,全屯人畜饮用水都是点着火把进这石洞取的。听老人说很久很久年以前,天大旱,有一头牛渴了钻进这洞去喝水,因喝得肚子太胀了,出来到这洞口就卡着出不去,年深月久就变成这块石头。老人讲的只是一个传说,是真是假无法考究,但不知怎的,那块牛头石却一直深深的印记我在我脑海里,虽已事隔几十年,现在看着眼前这些千奇百怪的奇石,我还是想起它益来!

    从奇石市场回到家,立即就给曾在那个乡当过乡长,现退休仍住在那个乡的老覃打电话。老覃在那个乡当乡长,他又是本土人,肯定进过那岩洞,知道那块牛头石。当老覃听我问那块牛头石时,便气愤愤地说,别提那牛头石了,大跃进那年公社书记亲自到那个村组织发动群众,说山高到哪就把玉米种到哪,要放玉米大丰收卫星。当时那个村韦队长和社员们都说,把玉米种到山上,大雨一来就会把山上的泥沙冲下来,别说种的玉米不得收,下面的地也被上面冲下来的泥沙淹没。公社那领导批判社员思想保守,硬要他们把玉米种上山去。玉米前期还长得好,青幽幽的,一派大丰收的景象。为此那公社书记被提拔到县里当副县长去了,可不久下了一场暴雨,雨水把山上的泥沙碎石,连同玉米蔸全冲下山,山石裸露光秃秃的成了不毛之山。冲下山的泥沙碎石又把山下原来种的作物全部淹没,全村人畜饮用水的那个石洞也被深深的埋在泥沙下,哪里还找得见那块牛头石?听老覃这么一说,我真想骂人,但我骂谁呢?我只叹息,“唉,那牛头石从此再也不能重见光明了,可惜,可惜呀!”老覃在那头电话说,“岂只是那块牛头石从此不见光明可惜,由于那个村人畜再没有水饮和地种,社员不久就都走光了,那个村不存在了。”

    我说可悲,可悲啊!老覃在那头电话也说,但愿意那种悲剧今后不再重演!

    我说,是的,那种悲剧永远不能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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